“刚才是我不对,可以吗?”他睨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是一个大男人在哄着他的小女友。
见他低声下气,她也不好再坚持。
“能讲和了吗?”他低头凝视着她,语气委婉。
她沉吟须臾,讷讷地点了点下巴。
他撇唇一笑,“那你坐这边,我到那边去坐。”说完,他转身便往另一个角落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她看见他背后近腰部的地方流着血,而衣服也已经被利刃划破。
“陶川先生,你受伤了!”她惊叫起来,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去。
“咦?”浑然不觉的正广扭头检视着,这才发现自己被刺了一刀。
见他受伤,陶琳忧急得忘了刚才的不快。
她趋前掀起他的衣服,细细地检视着他的伤势。“你被刺伤了……”她想这伤一定是方才跟那两名劫匪扭打时弄的,思及此,她心里有一种歉疚及隐隐的不舍。
“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若无其事地说。
“什么没大碍?”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你也太没神经了,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他扭头睨着她,“雪衣厚,伤得应该不深。”
她蹙着眉,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眶中有忧心的眼泪在打转。?br />
看见她眼底的泪光,他心头一震。
“你这样,我……我会很内疚的……”突然,她哑着声线幽幽地说。
“啊?”他一愣,“你不必觉得内疚,又不是你刺的。”
“可是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啊!”她说着,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
“你别哭,我不会死。”虽然他觉得她流眼泪的样子实在美丽,但还是不忍见她掉泪。
听见他提到“死”字,她眉心一揪,泪水更是直直地落。
“老天……”他暗叫一声,回身安慰着她,“你别这么哭,不然人家会以为欺负你的人是我。”
她抬手胡乱抹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固执的涌出。
“这点伤不会要人命的,以前在摩洛哥,我受过比这还严重一百倍的伤,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他试着安抚她波动的情绪。
她吸吸鼻子,抬起泪湿的眼帘,“摩洛哥?”
他点头,“嗯,我早些年一直在世界各国流浪。”
“流浪?”她微愣。
见流浪这件事分散了她的江息力,他话锋一转。“是啊,我去过很多地方,直到两年前才安定下来。”
去过很多地方,两年前才安定下来?
她一震,忽地想起了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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