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才明白我是绕着弯子讽刺石小侯爷。
石小侯爷被我唬住了,初时倨傲骄横的气势一扫而去,半天才说:“本侯是上承祖荫,世袭的爵位,不是那种军汉蛮夫得得到的。”不过话音听起来小很多了,几乎听不太清楚。
“军汉蛮夫么?”我笑道:“石小侯爷的祖上石老公爷所建立的功勋,在小侯爷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晒?”
我这话说得重了点,这时候的石炅可就不只是脸色难看了。但是他现在也不好朝我发作,他刚才说的话明显对他祖宗不敬,追究起来,算得上一条罪名。
当然啦,主子受辱,下面的人就要跳出来说话了。
“端木公子,你所说的那个法兰克帝国远隔几万里,在座各位都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你胡扯,别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证实清楚你所言非虚吗?”边上一个人说话了。我一眼瞥去,见那人身着儒衫,头戴方巾,象是个幕宾。
我上前施礼道:“未知先生如何称呼?”那人见我问得客气,也还礼回答道:“在下贾知,现为靖乡侯府上幕宾。”靖乡侯?可能就是那个小白脸的封号吧。
我笑道:“既然贾先生也未曾听说过法兰克这个国家,就算我拿出什么证明来,你又如何辨别呢?”
吕周在边上忙说道:“正是正是,贾先生你既然一无所知,又如何断定端木兄所言不实?”嘿,兄弟就是兄弟,同仇敌忾。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都说这倒是个难题。
我偷偷朝叶筠妍看去,只见她正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疑惑,带着一丝忧虑。我心中一喜,她这是为我担忧吗?
忽然间勇气倍增。虽千万人吾往矣!孟老夫子教导得好。
这时又有一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没有人知道法兰克,但我们这里也有熟知西方情况的人。”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立时激起千百浪花。大家都向说话那个人看去,只见这人身材短小,其貌不扬,也是一副儒生打扮。
“原来是翰林院张编修。张编修所说的是何人?总不成是你自己吧?”边上有人叫道。
那张编修清咳了一声,说道:“张某所说的这位便是礼部魏员外郎,魏员外郎与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