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就是他们家的吗?”柳云眉问。
“没错,就是他们家的,在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就见过这笔钱最原始的凭证,那时候是手工操作,凭证上只有存期和地址,没有电话,老人留有印鉴。据说……”男人住了口,慌张地抬头瞄了一眼柳云眉,知道自己又用了柳云眉不喜欢的这个词“据说”,他连忙改口道:“噢,不是据说,是我那个退休的师傅和我讲过他家的事情。他有一个儿子,当时也就二十多岁吧,还是个大学生,就是我见过的那个。他们家是资本家,以前在海南岛有产业,是建国后回到北京的,在“文革”前能有这么多存款的人在京城里也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了,他们也算是名门望族,老人每次来办业务,态度都很和蔼,和我师傅还聊天,所以绝对不会弄错的。”
“噢,是这样,好,很好!”柳云眉眯起眼睛:“银行是怎么处置这笔钱的?”她问。
“刚开始还是手工操作的时候,就按一般存款,放在一边,没有进行个别清理。”
“现在呢?”
“后来,银行所有的业务都上了计算机系统,就把那些几十年不动的户,做了统一管理,作为不动户监管起来了。”
“四十年一共有多少利息?”柳云眉把烟蒂捻死在烟灰缸里,她脸上的表情很淡漠,似乎并不在意这笔钱的多少,但却问得相当详细,任何细节都没有丢下。
“不知道,因为他们当时存的是定期,定期每年是不进行结息的,再者这个户头已经作为不动户进行了冻结,所以就不在结算账户的程序里了,不做到期自动结转的手续。”
“你估计这四十年应该有多少利息?”柳云眉托着腮看着男人。
男人迟疑了半晌,摇摇头为难地说:“不好说,时间太长了,而且在这四十年里,银行历经了个人存款利息的大变动,从“文革”中的二厘七,调到三厘三,然后就一路飙升,最后在八十年代中期达到过十厘以上,还外加通货膨胀的利息补贴,那个时候,经常是利息和存款补贴加在一起比本金还多,整个是翻一番,所以我估计,这将近四十年的利息,就是保守的计算,本息加在一起也会有三百多万吧。”
“有这么多?”柳云眉又拧起眉毛,表示怀疑地问。
“有!这只是保守计算。”
柳云眉又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她吸了几口,看着男人说:“采取什么方法可以把这笔钱取出来?”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在思考,柳云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甩在他的面前,生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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