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新娘」的画。
画里的新娘侧着身子,身着白纱,头上的头纱长及地,微低着头似乎正嗅着捧花的香气,气氛宁静,背景全黑,只有一面倒映着新娘身影的镜子,而镜里除了新娘的身影外,还有一桩命案现场,一名头发凌乱、眼神疯狂的妇人将伴娘压倒,拿刀刺入伴娘的胸口,大量深红色的血流淌于地,也浸染了镜框,伴娘瘫倒在地上,似乎还活着,眼角有着求助的泪。
蓝妙凡身子一软,威尔眼捷手快地扶住她。
「妙子?」
「我、我想吐……」蓝妙凡颤抖着,整个人躲进威尔怀里,破碎地这么说,但来不及了,她话一说完,便开始干呕起来。
「妙子,妙子,深呼吸。」威尔抚若她抽措的背,为她顺气。
他们两人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蓝妙颖也发现妹妹不舒服,因此急忙走过来。
她一见到那幅「新娘」便倒吸口气。
「妙凡,我发誓我不知道这幅画也展出了……」
「离我远一点。」蓝妙凡只差没有大叫,她缩进威尔的臂弯,拒绝让姊姊碰触。
蓝妙颖一愣,便请艺廊老板将「新娘」取下。
「有地方能让妙子躺下吗?」威尔询问道。
「有,跟我来。」蓝妙颖立即领着他们两人离开会场。
艺廊老板连忙差人拿下那幅画,并安抚宾客们,一场小小的骚动很快的落幕。
「喝下去。」威尔拿过蓝妙颖递来的温水,强迫脸色苍白若纸的蓝妙凡喝下。蓝妙凡喝了口又吐出来,威尔用纸巾替她擦去,又强迫她喝了几口,她一口气才顺了过来。
「好点了吗?」威尔抚着她的脸颊,蓝眸盈满关怀地凝视着她。
蓝妙凡轻轻点了下头。
「看着我。」威尔命令道。
她只好依言照做。
「喔,老天。」威尔这才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手掌抚着她的背。
「你看上去比我还惨。」蓝妙凡笑着拍拍他的背,亲亲他的发。
「因为你的体重加重了我腰背的伤势。」威尔吻着她的肩,「我以后要是不能打网球.都是你害的。」
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那幅「新娘」画的正是三年前蓝妙颖婚礼上发生的事。两姊妹的母亲,那天躁郁症发作,在新娘休息室攻击身为伴娘的蓝妙凡,蓝妙凡身中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