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的距离,衣袂也不曾被风吹到一起。
走到正院廊下,楚言停住,道:“外面已经为青郎备好了马车,明河就送到这里了。”
“有劳郡主安排,”他顿了顿,朝她伸出手,“鱼食还于郡主。”系好口的粉色双鱼纹锦袋正放在他的掌心。
楚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伸手从他的手上拎过了锦袋,轻声道:“青郎慢走。”
赵怀瑾对她拱手道:“还请郡主代怀瑾向楚公问安,告辞。”
春来送他出去,楚言站在檐下看着他俊秀如竹的身影在黑夜里依旧那般挺拔,好似疾风暴雨也吹压不倒一般。
但,宪台青郎,这一世与她无关。
青婷正处于对郡主不合寻常的举动迷茫中,不妨一个小东西从天而降丢到了她跟前,她手忙脚乱的接住,定睛一看,是那只粉底双鱼纹的鱼食锦袋。
第3章
定国公正眯眼躺着由秋来捶腿,听冬来说了鱼池那里的情况,更是疑惑的从榻上坐起了身体,秋来连忙拿了一个靠枕垫在他背后。
这也太不对劲了,孙女哪次见到赵二郎不是难以自持的喜笑颜开?今天怎么就挤兑人家了呢?
“去把茜茜叫来。”他捋捋胡子,得好好问问。
“郡主正过来着呢!”冬来的话刚落,垂着水晶珠串的帘子被掀开,楚言走了进来,看到皱眉思索的祖父,她的鼻头就忍不住的酸涩起来。
“阿翁。”她走过去,从秋来手里接过楠木锤,坐在红木脚垫上给定国公捶腿,低着头努力的忍住湿润的眼睛。
上辈子太突然了,她怎么也想不通阿翁为什么会在她大婚那天突然殁了,除了早年打仗双腿落下的老毛病,阿翁的身体鲜少生病。
医官的说法是那天阿翁情绪波动大,极喜时喝了大量的酒,一时承受不住,所以就这么去了。
她不信,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定国公动了动腿,方便孙女给他捶腿,他这个孙女呀,孝顺的紧,也懂事,只在赵二郎一事上拎不清,不知道多数男子喜欢的都是矜持含蓄的女子——等等,难不成是孙女明白了,所以才对赵二郎冷淡起来?
他想着,垂首看向认真给他捶腿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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