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得如同只地牢里的老鼠。
“小婉,”
唐令面上痛苦之色颇浓,他抬手,想要轻抚她的柔发,想要按住她发抖的肩头,终究没敢下手,他怕把她吓走。
“哎!”
唐令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车壁上,两鬓的斑白似乎更沧桑,他摇头苦笑了声,若他是个正常男人,那该有多好。
*
因绕了远路,到天擦黑时,马车才慢悠悠地行驶到了福满楼。
车一停,沈晚冬就率先下车。
四下看去,平日里热闹非凡的瓦子夜市这会儿全部歇业,街上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沿街站了好些带刀侍卫,暗处也有不少隐卫,时刻保护着他们的督主。
天上残留着最后一抹红,狼牙月跟前的几颗明星在闪耀,晚风微微吹来,有些凉,却能稍微舒解身上的疼痛。
沈晚冬听见唐令也下车了,她低头,等着,忍着,不论如何,今晚上就算豁出这张脸不要了,也得拿到钱。
没一会儿,唐令信步走了过来,到她跟前并未停步,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沈晚冬木然地跟在唐令身后,越往前走,属于福满楼的那股甜腻的胭脂香和酒菜rou糜之味就越浓。灯影交错间,沈晚冬抬头,忽然发现在酒楼门口站了三个熟悉的人。
那个中等身量的威严男人是大先生,他身边俏生生立着的那位美人是大名鼎鼎的翩红,而在这两人不远处端铮铮地站着的那个高个子男人,居然是荣明海!
他的黑马拴在酒楼的柱子上,而他呢?两条长腿自然分开,将刀拄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的人,当看见她时,眼前一亮,撅着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明海。”
沈晚冬小声喃喃道,疾步跑过去。她略回头,见唐令眉头紧皱,好似又生气了,不过这次却没发火,竟十分平静地站在她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沈晚冬轻哼了声,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头不止的荣明海,不知怎地,委屈地直流泪,止都止不住。
“哭什么。”
荣明海屈膝,仰头看面前的这可怜巴巴的美人,用手背给女人擦眼泪,并没有说什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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