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梁全部身家的银钱掏出来,掷到地上,撇过头,冷笑数声,故作高傲之态,道:“我不用你可怜我,放心吧,公子待我如珠似宝,他会想法子救我。赶紧滚,看见你就来气。”
玉梁久在风尘,如何瞧不出来冬姑娘这是故意的。她急的都咬破了自己的唇,竟动手强行扒沈晚冬的衣裳,压低了声音,急道:“姑娘别犟了,你这么年轻,千万别冤死在大梁,拿着钱,趁着机会跳出风尘,找个好男人安安稳稳去过日子。”
“你别碰我。”
沈晚冬哽咽着挣扎,硬着心肠往开推玉梁。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姑娘她一切都好吧。
沈晚冬和玉梁四目相对,章谦溢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章谦溢提着个食盒从外头进来。他懊丧着张脸,当瞧见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玉梁,火气登时不打一处来,瞪着眼喝骂:“谁让你进来的!好娼妇,若不是因为你,小妹能招惹到祸事?我正想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行了!”沈晚冬剜了眼男人,她将袄子披在玉梁身上,冷声道:“何苦在她身上撒气,你心里清楚,这事跟她没关系。”
玉梁向来畏惧章谦溢,可此时,她竟忽然像有了几百个胆子,跪着爬行到男人腿边,抓住他的裤子,摇着,仰头哀求:“公子,您就让我代替冬姑娘死吧,求求您,权当什么都没看见,让冬姑娘逃了吧。”
章谦溢闭眼,深呼吸,按捺住心里的憋屈、不甘与怒气,他何尝不想找个身形相似的女人,毁了容貌去顶替了小妹,可是,如若叫何首辅那边瞧出端倪,日后必定惹下无穷无尽的麻烦,章家再富可敌国,终究敌不过有权的。
“滚!”章谦溢身形有些晃动,一脚踢开玉梁,怒喝:“滚出去!来人,给我把这女人拉出去,永不许她踏入酒楼一步!”
话音刚落,立马进来两个粗壮的男人,将哭嚎哀求的玉梁给拖了出去。
屋子又恢复了安静,仿佛都能听见心跳的绝望声音。
章谦溢将门关上,闷着头站了很久都没动。他苦笑了声,又长叹了口气,想起那会儿接过梅姨准备的毒酒时,那老娼妇笑的得意,说:公子这是自作自受,当日你若没有强行将冬儿从园子带走,她何至于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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