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笑;是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是这个样儿,如女诫所言,夫君一句话抵过一片天,老天说的话,谁敢不从?
可她偏不从,偏要抗拒这不平的命运!
谁说男人是女人头上的一片天?她偏不信、偏不服,她要成为自个儿头上的一片天。
“爹又何必斥责娘呢?”她的低柔嗓音潜藏着淡淡的不满与抗争,一双凝眸冰寒地注视着自个儿的爹。
若是她的错,大可以骂她,何必指桑骂槐,硬是给娘冠上个罪名,再迂回地将这罪推到自己的身上?父女俩有什么事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定要这样拐弯抹角,互不相让?
她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为何……今儿个会落入宛如他仇人的境地?
“为父的话说了算,一个月后便要你入紫宣堂,这事由不得你作主,为父的已为你打点好一切,你就等着出阁吧。”唐父不愿理睬她的问题,迳自撂下话便打算离去。
“我不出阁!”
欲转身离去的唐父,听到这句话宛若遭到雷击,猛地一愣,缓缓地回身望着仍坐在案前的女儿,一双炯烁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缝,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来忍气吞声的女儿,想不到她竟敢顶他的嘴。
“你敢不出阁?”他咬牙怒道。
“是爹一直不愿意女儿出阁的呀,现下却又急着要把女儿嫁出去,实在令女儿无所适从,难以接受。”唐诗意淡淡地说着,清丽的粉脸难掩悲怆,眼眸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爹呀,他是她的爹呀,为何父女之间却不能连心?
即使爹是如此无情待她,她也不曾恨过他、埋怨过他,但……为何爹不也正视她,不能再多给她一点父女亲情,一点慈爱与关怀?
若是因为这满腹的经纶、倾城的丽颜,那她可以全都不要毫不恋栈地将之抛掷。
“你——”
“诗意……”唐母在一旁,一双眼眸早已是薄雾凝滞,立在丈夫的身侧,只敢轻轻地任哀愁淌在夫君见不到的时刻。
“娘……”
是时代让女人必须以这种卑微的方式活下去,还是女人的懦弱造就了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她可不可以试着跳脱这个命运、试着走出此种宿命的桎梏?她不想在出阁之后过着与娘一样的生活,过着没人赏识且被打压的日子!与其如此,她宁可就一人孤芳自赏、独身到老。
但是,她能眼睁睁看着一心伺候爹的娘,再一次受到爹无情的伤害吗?可……非得要她拿自己的后半辈子成全娘的一生吗?
思绪千回百转,纷纷扰扰,在她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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