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事全给我碰上了。”沈彦廷不加以理会慌张失措的欧楚琳,自顾自地诅咒起全世界来。
当她一听见他怨恶的咒骂,原已慌乱不已的脑袋刹那间立即清醒,忙不迭地点头赔不是。然而她才一点头道歉,很快地头皮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刚才慌乱中使她忘了自个儿的长发此刻还勾在他的衣扣上。
“该死的!别再点头了。”沈彦廷朝慌张失措的欧楚琳大喊。
她是停下点头没错,但最原始的问题,终究还是没有解决。
“你是瞎子呀,看不到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吗?”
正当他伸手欲解开缠在衣扣上的长发时,更快的她已伸过手来到缠住两人的衣扣上,然而太过慌乱和害怕使得颤抖的双手,非但没解出个成绩来,反倒是弄巧成拙,愈弄发丝缠得愈紧。
“你给我站好!别动。”沈彦廷白眼一翻,再也看不下去。他相信他若不出手解决存在他们俩间的问题,以她胆小怕事的态度,只怕他们二人就得永远这么尴尬地面对面站着。
她垂落的长发如一道瀑布般散落在他眼前,并挡住他的视线,当沈彦廷但过手欲把她垂落的发丝拨开之际,她却突地抬手,紧紧地捣住双耳,惊惶地失声尖叫:“不要——”
长发下有着她不愿让人窥知的秘密,更是她多年来怎么也忘却不了的伤痛。沉痛的记忆就仿佛在她身上烙下鲜红的印痕。为了隐藏多年前的痛苦记忆,更为了不让他人以异样或心存同情的眼光看她,无论何时她总是垂着脸,任长发覆过耳际,就连外头烈阳高照、汗水涔涔落下,她仍没胆将长发梳好束齐。而今眼前这名与她素昧平生的人,竟想拨开她不愿让人窥知的秘密。
但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早在她以手掩住双耳前,凡事观察入微的沈彦廷隐约瞧见她深埋在发里的乾坤——是助听器。
说不讶异是骗人的,伸过的手在那一刹那间停止了所有动作。他讶异,年纪轻轻的她,竟背负了如此沉痛的包袱。
就在四目交接之际,欧楚琳彻底感受到他眼中所传达出来的怜悯与同情,那是自她患病以来最不愿瞧见的眼神,只因除了在同情背后,她知道还有无声的惋惜。每当她由他人口中、眼里,窥知对她的同情,沉痛的伤痛就会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缠住她的身心,啃蚀她体内那颗愈来愈不完整、无缺的心,任她费尽力气想挥别过去,都显得十分吃力。
同一时间,欧楚琳猛然一抬首,再也顾不得其他,使尽全身力气,也不管接下来的举动会带来莫大的疼痛,她也不在乎了。于是,她不再给予沈彦廷任何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