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又发些回各人家里,好叫他们过个好年。
院里后头仓库里,自然也是收得满满的,仓库西头的两口地窖里,同样堆满过冬的红薯土豆,和白菜。
屋檐下,一串串的柿饼亮晶昌的,开始汲出糖粉,风鸡风鸭风鹅干扑扑硬绷绷地打着墙,提醒是该将它们吊进厨房下的竹篮里了。
熏肠又做了一批,不过没有从前的好运,倒是钧哥吃不少苦,跟秋子固一起去后山上捡松枝回来熏的。
为什么只说钧哥不说秋子固?因前者抱怨脚磨破了,可他却只觉得快活极了。
乡野的空气也是养人的,山上又有诸多乐事,比如为野兔,可以设下陷阱来抓,比如山栗,可以当宝贝似的捧回去。
甚至秋子固还在山上无意间发现几株野茶,欣喜若狂地挖回家来,移种在院后,比宝贝还宝贝地将几颗茶树圈在竹篱笆里,除了他和珍娘,不许一人靠近。
为这个钧哥生了气,决定不再跟姐夫一块上山,好在晚间吃饭时,秋子固用独门绝技:一品富贵,挽回了他的心。
这也是当年徐公公的爱物,听名儿就知道,是大家后宅喜欢的那种。
上好的火腿去皮带三分肥,切薄成片,切好之后,要不松不散,更不许连刀,这就考验动手之人的刀工了。
不过对秋子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当年替珍娘水里切过嫩豆腐,这点小事连筷子还提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