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鲁头哈哈大笑:“可不能掉,掉了找不到婆家了!”
浮萍啐一口立刻走开:“爷爷今儿真个倚老卖老起来!”可转身之际,眼角余光情不自禁瞥了秋子固一下。
秋子固只让老鲁头:“各色都试试吧。”呆子果然以为人家眼里只有吃食呢!
老鲁头在心里笑,筷子便雨点儿似的下去,不一会儿,酒也干了,食盒里的四样路菜,也光了大半。
此了这时,老鲁头的话也愈发稠了:“秋师傅,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怎么带忒样大一只包裹?您跑那么远的地儿,隆平居还开不开门了?“
秋子固静了一下,然后方答:“家里有事,我回去一趟。“
并没提到隆平居一个字。
老鲁头一辈子水上来回,什么样人没见过?眼色是有的,却不知是因酒大了胆子恣意起来,还是因秋子固态度淡漠越发有了兴趣,这时不但没收口,反追问起来:
“秋师傅老家还有人?都在京里?平日好像也没听见有来往的。”
秋子固一时语塞,然后就听见浮萍的声音从船头飘了过来:“爷爷又喝多了,人家的事与你何干?打听人门户做什么?”
老鲁头冲秋子固挤了挤眼睛,以嘴形做出一块爆炭的意思来,然后连连应道:“怪我多事,怪我多事!”
秋子固再迟钝,也不得不应付几句:“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嘴巴就吐出一句话来:“不过听说有位高僧回京,多年前我蒙他指教过的,再回去,看看是否再有高见。”
老鲁头水路上见多识广的,也许知道那位高僧?秋子固心想,试探问问也好。
自己这一去本是没头没脑的,多方探听才是正理。
老鲁头果然听进高僧两个字,本有些醉意的眼睛里,微微闪出一丝光来:“高僧?什么样的高僧?”
秋子固大概将印象里十年前的模样说了,老鲁头陷入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一时间,只听得浮萍船头洗碗的声音,哗哗作响,周围的船影笙歌,都被清亮亮的水声挡了出去,此处好比另一个小天地,不受外界干扰的。
秋子固也不急躁,坐看山景,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云护烟笼似的,隐见山泉,翻银滚雪,扑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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