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左不过是那些事。”
珍娘这下抬头了,眼眸透亮清澈,带着看透世事的清透:“这么说是为我了?”
买办倒没想到她如此直接,一下竟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珍娘眼里的幽冷锐光,方才慌得一陪笑:“哎呀我也是猜的。”
珍娘点头:“还是为我。”说罢转身,进了自家院子,只丢给买办一句话:“烦你回去通传一声,晚间我看看干娘去。”
买办来不及应声,珍娘已经消失在淡薄而悠扬的茉莉香气里。
忙过中午吃了饭,珍娘打点下去程府的礼品:早起全贵家送来的新桃,都是自家后头果林里结出的头茬,城里还没得卖呢,先抬来尽了珍娘。
竹筐底铺桃叶,垒十个,再一层桃叶,一层层垒上去,三层就见了顶。
四筐桃子,再加些同样新上的莲藕、莲蓬、菱角,还有自家制的藕粉,珍娘自己的配方,耗数十节新藕,才得粉匣大小的一盒,福平婶依样子制出来,总不过五六盒,捡好的挑了四盒,一并包进个弹墨花绫水红绸里的夹包袱里。
珍娘梳洗后,换上出客衣服,让虎儿给挽了个松松的发髻,不用头面只包了头巾,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钧哥替她叫了辆软轿,说送她去,珍娘拦住了:“你看着店里,我不在你就是二掌柜的,不过别拿大,有事多问梁师傅。”
到了程府后门,早有熟悉的家人上来接了,这回下来后,倒请珍娘上了自家小轿,抬起来进了垂花门,业mama出来了,几个丫鬟跟着,将珍娘扶了下来。
“夫人听说姑娘要来,早备下酒菜,姑娘快里头请!”
珍娘有些意外,不是说病了?怎么还提个酒字?
不过来不及多想,便被众人撮着,一阵风似地进了院里。
一进门珍娘就觉得了不对,草木貌似依旧,可总觉得有股凋敝之感,走近了才看出来,原来竟不经打理,几丛竹子倒开花,看着就快结竹米了,几株花树森林地留着青印,想是扦枝的新痕,却是扦的狠了,伤了根。
窗下芭蕉和虞美人乱蓬蓬堆着,一付杂乱荒芜的模样。
其实以夫人身份,全不必如此,再病得凶了院里也不至于如此衰飒萧条,不过她有心赌气,特意破坏,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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