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小厮自己过来了。
钧哥却谁也不看直向外冲去:“我亲自来,方显得诚心!菩萨保佑,必不肯收了我姐去!”
文亦童一愣,钧哥早与他擦身而去。
秋子固守在外头,直到福平婶替珍娘擦净身子,方才入内:“身上可好些了?”
福平婶摇头:“哪有这么快?还是火烫,疹子也出来了,倒是呼吸还平稳。”说着,又带出些哭音来。
秋子固心里揪得紧紧的,可嘴上还在安慰她:“没事,齐姑娘命硬,一定能撑过这一关!”
福平婶一下哭了出来:“她就是性子太硬!命也不好!自小没了爹娘,自己又一病三年,醒来后好好地一份人家也没了!拼死拼活的,好容易挣出点人样来,偏又见喜!要说也是疏忽了,怎么自己出没出过疹子也不知道?人家见喜,她不说躲,还往上凑,这下好了。。。”话到最后,呜咽得听不清声音。
苏儿依旧面向墙侧身睡着,一声不吭,可福平婶说得每一个字,她都听进了心里。
“婶子别愁,”秋子固的声音轻柔,可苏儿听得出来,他也是强忍着悲伤的:“我相信齐姑娘,她能闯过这一关的!”
苏儿听见最后一个字有些打颤,自己的心,也由不得跟着抖了一抖。
自己对他可谓专心专意,却没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回应。别说为自己说话打颤,就连多看自己一眼,也是没有的事。
想到这里,苏儿忍不住眼热,无声地叹息。
这一晚好像没有长得没有尽头似的,颤巍巍地一盏油灯,陪着秋子固直坐到天亮。
每隔半个时辰,他就给珍娘换一次敷面的冷巾,钧哥打水,福平婶拭身,三人一整晚不曾合眼。
珍娘却一直,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
福平婶看着她沉沉地睡,无知无觉似的,便捞起衣角捂了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会又跟上回似的,一睡就是三年吧?”
秋子固的手心里全是汗,却还在竭力宽慰福平婶:“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婶子你也乏了,不如先去睡,水还尽够,一会要时我再叫你。“
福平婶出去了,将钧哥也带了下去。
秋子固慢慢走到珍娘床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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