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师傅,才rou铺的送牛rou来了,得请您过去点一点数!”闽大及时赶到,将有些剑拔弩张的东主两人分开,并有意站在两人中间,面朝秋子固:“人家还有事急着要走,请秋师傅这就过去!”
秋子固不动:“这事你也能办,”竭力挣开闵大拉扯自己的手:“我得看看齐姑娘去,她病了!”
语言直白,却十足十就是他不废话有一说一的风格。
文亦童生气了。
“秋师傅您可看好了,往日里您许是后院来的少不知道,这里是我meimei的绣楼小院!是您一个下人能来的吗?”
下人!
这个词用得过重,连一向不放身份地位在心上的秋子固都情不自禁抬眸,定定地看了文亦童半天。
一时间,空气凝滞了。
一般来说,文亦童用这个词并没有用错。
不过于理合适,于情,却大不恰当,更失之敦厚。
秋子固当年离京入此地,身价非凡,且旧日东家徐公公更狠赠了一笔银子,若不是忌讳高僧箴言,他是实在舍不得秋子固的。
因此秋子固若自己想开店做主人家,别说隆平居,就算加个雅平居,两家并一家他也有这个实力,甚至不用他出钱,有的是富户愿意打本给他。
不过人家看在文家老掌柜辞世的份上,几年下来一心帮衬文亦童,甘心为隆平居打天下。别的不说,只念在这份情上,文亦童就不该说出刚才那两个字。
其实这些年下来,文亦童也确实没拿秋子固当个下人,厨房里的事,都是他一人说了算,文亦童虽为掌柜,也从来不干涉。
互敬互重,虽性格如水火般不同,秋文二人却能相安无事,靠的,就是这四个字。
可往日的默契,如今都被一个姓齐的女子,全然打破了。
闽大的心揪得紧紧的,不住地暗中拉着秋子固的衣袖:“算了秋师傅,算了秋师傅,“声音压得低低地:”齐姑娘好着呢,鲍太医自进了门就没出去过,您还不放心么?“
秋子固的声音也不大,却干净利落,毫无妥协的余地:“即便如此,我得需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文亦童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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