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人送来一些碧螺春?”
闫国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惯常会在每个周三的晚上参加西西俱乐部的例行会议,月余前突然在家门口被人埋伏,中了三枪。可惜,我命硬,没有一枪打中要害。你说,要是叫指使暗杀的那人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失望?”
“闫上校平素心狠手辣,嘴上不积口德,得罪了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想要你命的是哪一个?”萧瑜笑了笑,“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调查我和聆姨的事情吗?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看来调查处没了党争可干,长官竟然清闲到来和我闲话家常来了。”
“都一样,这些事本就是同一个人干的同一桩事,我何必大费周章。”
闫国民冷笑了一下:“你费尽心思阻拦夫人前往西安,恰巧的是,少帅随即勾结逆匪发动了兵变,延安趁机派人调停,代表团里有我们都熟之又熟的华永泰华教官。彼时这人本来应该在南京的监狱里等候发落,然而又那样恰巧,一个月前他被同党从戒备森严的北平里救走的那天,你刚好包了一节车厢出城。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那么巧合的事?”
“或许就是有呢。”萧瑜微微一笑。
闫国民亦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他从腰上取下了一把枪,那是一把年头不短的短杆左轮,他慢条斯理转动枪膛,一颗一颗的把里面的子弹卸了下来。
“这把枪眼熟吗?还记得当年在广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正拿着这把枪指着一个地痞的脑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随身带着,这种史密斯威森的点三八子弹紧俏,不知道整个上海滩如今还能找到几颗。”
“十天以前,北方局的叛徒黎广奇就是在自己的家中,被这样的子弹射杀身亡的。”闫国民似笑非笑,一语双关:“萧瑜,你可真是重情之人。”
萧瑜不为所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瑜,若非你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轻易坐到这里吗?”
闫国民在客厅中缓缓踱步,“你很谨慎,和人接头从来不留痕迹,我的人几次盯梢都被你甩掉了,你的住所也密不透风,让我们连个小小的窃听器都安不上去,你这样的人才,不做特务工作实在是屈才。”
“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闫上校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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