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给拿了两百块。
程心摸着三张旧版纸币,心道:还是不够啊。
第二天清晨五点,屋外亮敞敞,屋内静悄悄。一个背着粉色书包的人影蹲在阿爸阿妈的房门前,往底下门缝无声无息地塞进一张纸条,然后快速离去。
按照出行计划,学生要在七点正于前锋小学正门集合,再由老师清点人数,依次上车,踏半出发。可等到七点四十了,学生们翘首企足盼着启程,队伍却始终差一个人。
一大早,程家的电话鬼整一样“锵锵锵”响,阿妈懵松着眼出来接听,之后半信半疑上了趟二楼,再急吼吼冲回房间将老公掀起来。
全家人都醒了。
省城的火车站人头涌涌,比肩继踵,一个个大包小袋你撞我撞,行色匆匆。有人刚刚到达,有人正要出发,大部份是真正的旅客,而小偷小贼也不少。
程心左拥右挤才钻进售票大厅排队买票。为防插队,人人都紧紧靠着,生怕一条细缝就惹来一群苍蝇。程心拿书包抵着前面的男人,身后紧贴着个女人,她后脑被逼枕在人家胸脯上,软软yingying,好不自然。
排了将近半小时,终于到她买票。
售票员面无表情问去哪,程心说:“去南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