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案,也全在箱子里,陛下回京后,可交给大医,若有不明之处,可差人来问。”
裴媛再次干笑两声,冷冷而视,一言不发。
对这个住在村子里养病的皇帝,他们既好奇,又敬畏,而元尚乙看到他们,也有一种依依不舍的眷恋。
沉默一会,他忽地轻声,“我不知贞娘和淑静会来。”
冯蕴看着不免莞尔,“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敖政:“阿媛……”
“我去府上找你,是阿獗授意。”
扣在腰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烫。
女儿女婿的事,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要不然她一个妇人,如何有不让小妾生育的本事?
她平常叫大王,在榻上却爱痴叫将军。
临行相对而视,也似无话可说。
冯蕴恍惚一下,想起今日是裴獗回京的日子。
是裴媛与他的生分,是儿女不在身边孤家寡人的寂寞,也是失去以后求而不得的懊悔。
“夫人,你再信我一次。”
他嗯声站定,等着冯蕴上前行礼,这才笑着向她还礼。
敖政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如此,裴媛越是难受,越难原谅……
裴獗眼底有隐约的浮光,落下来,她觉得胸口好似充盈着一股说不出的灼热。
冯蕴温和一笑,揖下,“谢陛下恩典。”
敖政让她说得哑口无言。
裴獗不出声,抖了抖马缰绳,骑马冲出去,对随行的下属交代了几句,又回来对左仲道:
“朕在花溪,承蒙王妃照料,无以为谢。离别之际,这小东西便赠了王妃,留着念想吧。”
这个人……
她耳朵一热,男人已重重压了下来,她手撑在他的肩膀,好似陷在云朵之中。
娘子说过,在人前,是要恪守君臣礼数的。
裴媛不忍再看,别开眼去。
当年裴獗提刀闯到府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你我夫妻一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能身居高位,是因你敖政于国有功,中京事变护驾得利,而不因你是阿獗的姊夫……”
敖政愣住。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敖政很想她回去,但和离后,她不肯,他便不能逼。
但裴媛可以。
她笑。再笑。
敖政道:“如今小七新妇进门,家里没个主母理事,母亲年事已高,敖家都快要乱套了……”
被褥是新制的,很柔软,托着她在他的挤压下,好似要被整个掩埋。纱帐颤动,她深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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