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窝藏奸人,容留细作,污言秽语诋毁雍怀王。不说是吧,行,你们都不肯说,那本官就把整个茶寮的人都带回官衙,好好审问……”
阿元性情良善,一听这话,小脸变了变,重重点头。
茶寮里再无法平静。
元尚乙拉了拉冯蕴,冯蕴朝他一笑,刚想说走,门外大街上,便传来一声吆喝。
“娘子。”元尚乙抬头看着她,慢慢靠在他身上,却不继续往下说。
冯蕴低头,看着孩子的眼睛,又下意识看了看帘子。
她只看,这个人行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不肯站出来认罪是吗?”那官兵头目重重一哼,又环视着寮中众人,“细作不肯承认,那便由你们来指认,是谁?!”
没有人知道,雅间里坐了位小皇帝。总有那么一些喜欢高谈国事的人,讨论起天下局势,分分合合,也说起摇摇欲坠的大晋江山。
小孩子当然不喜欢吃茶,但他喜欢在茶寮里听书,听那些说书匠讲三教九流,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的故事。
这时,外间终于传来弱弱的回应。
“这……”叶闯现在虽然跟着冯蕴,可他在裴獗身边那么多年,非常清楚裴獗的为人。
叶闯回来,拱手道:“他们走了,带走了六七个人,说是邺城细作。”
“听你之言,难道是大王授意抓人?”
方才还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几个人,都吓白了脸。
元尚乙摇摇头。
“还有这间茶寮,我看也干净不了。给我搜,一定要找出他们私通邺城的罪证来。”
冯蕴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就是市井。
“大王今日在何处?”
叶闯愣了一下,摇摇头。
他们才是两口子,王妃不是最应该清楚大王的去向吗,怎么来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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