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要招人吗?”
冯蕴吓得激灵一下,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脊背已经湿透。
匣子里装的是地契和文书,有花溪村宅地,田地,林地,也有玉堂春等店铺。
太有钱了。
冯蕴对此兴致不高。
冯家人来了,有什么不好的?
她惊喜地大叫,“是,下雪了。娘子,下雪了。”
一屋难求,方寸难买……
离煤球工坊约莫还有二里,马车停了下来。
有地契文书在手,十二娘想独吞?没门!
“站住!”
今儿已是腊月初三。
丛文田道:“敖将军大婚,坞主和夫人也会过来,夫人说想提早一日,先到花溪村看望娘子,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梦让她情绪降温,吃罢早膳,还有些悻悻。
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迅猛到这般程度。
可高兴到一半,她就想到昨年那漫长的雪天,雪崩,还有随即而来的蝗灾,笑容就又尴尬地敛在唇间。
起初很多人认为没有必要,但花溪村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一连发生了好几起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事情,大家又觉得很有必要了。
陈夫人马车驶过来,看着村口门楼上的“花溪村”三个大字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
她声音未落,庄子里很快传来好几道错落起伏的吼叫声。
关于这场大婚,早已在安渡城传得沸沸扬扬,异族酋女的身份,点燃了百姓的好奇心,人人都想一睹新娘子模样,以至于城门口的茶寮包房,早早就有人高价定下……
原来是要给涂夫人传话。
腊月的天,她竟热汗淋漓。
这一趟没有白来,
陈夫人双眼突然亮开,弯下腰,一把抱起放在木几上的匣子,置于腿上,轻轻抚摸,激动得心跳如雷。
写罢书信,她双手在红泥暖炉上烤了烤,突然望向窗外。
阿楼自从做了大管事,鲜少这般不镇定。
她诸事皆忙,今日不准备去安渡城。
冯蕴看着阿楼,一言不发。
“今年应当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吧?”
马合大酋的女儿从遥远的苍岩山来到安渡,据说带了一百六十六抬彩礼,可见大酋对这个女儿的珍视,以及对敖家联姻的看重。
冯蕴微微一笑,“文田叔不必客气,有事但说无妨。”
她的庄子,她的田地,还有她的酒楼……
冯蕴道:“等开了春,这里会开另一个工坊,我要做另外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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