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回来,她内心隐隐焦灼,害怕再生纰漏……
等常娘子从安渡城赶过来,她已经写好。
她说着便挽起袖子,拿起墨条,再示意环儿和佩儿。
“娘子不要……”
冯蕴没有反对,等她们下去,白了小满一眼。
“小人离开石观时,无意碰上侯将军的信使。他身上有伤,托小人速速回庄禀明娘子……长门运往楚州的煤球,被人打劫了……”
他们心里的准媳妇,应当是知书达理的世家女,而不是来自遥远荒漠的酋长女儿……
冯蕴思忖一下,抬头笑道:
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冯蕴不笑,她就要跪下来了。
冯蕴笑着摇了摇头,无意间想到大满。
冯蕴双眼含笑地盯住她。
敖七的婚事,该由敖七来做主。更何况,要是因为她承口怠慢了新妇,到时候说法更多……
冯蕴撑着腰,看了看肿胀的脚踝,呼一口气。
“我也是开玩笑的,娘子也没有看出来。”
“看把你惯的。本来想再多留你几年,既然你这么招人讨厌,那便要早早地打发出去了……”
“常娘子请过目,若有不妥的地方,你指出来,我们再仔细商榷……”
冯蕴泄气,“罢了罢了,拿我纸笔过来吧。”
韩阿婆呀地一声,紧张地望定她。
她年岁大了,冯蕴便不爱让她操心,偏生韩阿婆是闲不住的,今儿大清早就背上竹篓去挖草药……
刚落屋,听到冯蕴召唤,便巴巴赶来。
木案和文房四宝都摆在床前,两个丫头小心搀扶着冯蕴下来,坐在团垫上。
冯蕴微微眯眼,“依常娘子之意?”
小满赶紧把没说的话,咽回去。
小满道:“画娘子脚伤的样子吗?”
冯蕴笑道:“敖府托我替小七操持婚礼,有些礼数我也一知半解,还得靠着阿婆解惑……”
“喏。”
葛广不敢想象她听到消息会气成什么样子,回来的路上,一个人在脑子里反复地演练了无数次这个场景……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冯蕴一听,便扬起了笑容。
“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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