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自在惯了,平常都没有礼数的。往后,大家都要舒舒服服的才好。”
孙小郎没有称郡王,却是称濮阳先生。
“妹妹快带母亲回去歇息,母亲一宿未眠,身子虚着呢……”
孙小郎却连连摇头。
他垂下眸子,喉头竟是哽咽。
这里距离濮阳漪的宅子还有一段距离,但濮阳漪就等在这里,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待马车一停,就扑了上来。
孙小郎声音未落,濮阳纵就好似忘了身上的疼痛似的,猛地一下拉开帘子,看着面红耳赤的小郎,露出满脸的微笑。
“这是我阿父在山上打猎遇到的野鸡下的蛋,听说这东西比家养的鸡下的蛋吃了更补人,我特地拿来,拿来……给濮阳先生补一补……”
那时候冯蕴的矿山尚未正式动工,但已经有消息传出去。
包括他自己,混吃等死,也没有对自己抱有半分期待。
手扶在刀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往后还请阿母严加管教,指出儿的不是,鞭策儿,敲打儿……”
他略带几分得意的瞥一眼大长公主,又重点看了看濮阳漪,刚示意侍卫去接,突然马车后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恨不能成才的儿子,突然就开了窍。她眼含热泪,一时间不知该心疼孩子,还是该感到欣慰。
她疼爱孩子,也护短。
这是大长公主第一次从儿子嘴里听到真情实感……
他行了个礼,没敢去看大长公主,只是对着自己篮子里的鸡蛋说话。
她声音未落,一个妇人带着个少年走了过来。
临走,他还煞有介事的道:。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难得的掏心窝子。
不消片刻,马车便到了长门庄外。
冯蕴的马车在大长公主后面,这时才堪堪到达。
从昨天到今天,这句话大长公主已经重复过很多遍。
大长公主抿着嘴巴,沉默片刻便红了眼圈。
众学子齐声应答,朝他鞠躬。
大长公主:“那我儿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阿母……”他用右胳膊抱着一堆礼物,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似的,深深吸气,“我好快活。”
这些日子在花溪村,他其实反省了很多。
很多时候,大长公主都是因为他和濮阳漪才落下的诸多不堪……
大长公主却道:“不急,和大王王妃说一声。”
濮阳纵蹙起眉头,突然转过脸来,看了她片刻,睫毛轻颤。
“阿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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