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在前方。”
冯蕴问:“你不冷吗?”
“坐下说话。”
冯蕴:“我阿母以前背着我,就走得很慢,我很喜欢这样搂住她的脖子……”
一个人在夜里独坐?
冯蕴很是惊讶。
这就不是裴獗这样的人干得出来的事。
“杀啊……”
冯蕴毫不犹豫地跳上去,满足地勒住他的脖子。
冯蕴看不到他的表情,专注力全在不太平整的路面上,不停地询问。
她双手抱臂,正要开口,一件厚厚的风氅就从肩膀落下,将她牢牢地裹住。
裴獗默不作声在她身边坐下来。
“阿舅,回来——”
“碎尸万段,五马分尸,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这里离码头还远……”
她伸出双手,扳正裴獗的脸庞,与他眼对眼,“你在看我吗?你这个没花什么心思就娶回家的便宜娘子?”
冯蕴选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
方才席间,他看出冯蕴饮食不佳。
“闲的。”
“那得看大王今夜带我来此,是为何事了。”
“这里真美。”
“背着人走,还走那么快,不累吗?”
喊杀声仿佛隔着时空传入耳膜。
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冯蕴很难相信他会一个人月下独坐,赏石观码头的灯火。
裴獗突然回头,“你看我,像你阿母吗?”
大晋民风开放,男女看对眼来一场露水姻缘,并不是稀罕事。冯蕴双眼微微眯起,看他沉默,原本玩笑的目光,就变成了审视。
没有想到,这样容易就实现了。
山坡上的月色太好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深埋在记忆里,又被她刻意抛弃在脑后的往事。
敖七垂了垂眸子。
敖七道:“不用了。”
风氅足够大,裴獗足够高大避风,她此刻感受不到半点寒意,瞬间觉得山坡上的世界更为美好了。
冯蕴道:“大王在驿馆里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又说无意发现,你何时学会撒谎了?”
冯蕴看着,有刹那的失神……
夜灯下的石观码头,别有风韵。
裴獗似乎怔了一下,片刻才慢慢在她身前蹲下来。
许是想到往事,冯蕴的耐心超乎寻常的好,神色也更为温柔。
河道上来往的船只,挂着风灯在水里飘动。不时有船靠岸,上来打尖用饭,也有那些为赚五斗米养家的船工,拿着扁担靠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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