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直到他将积攒的解药悉数喂给她,那股子戾气才终于散去。
她眼神冷冷,声音凉薄,每一句话都好似要碾碎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一只葱节般的手指,几乎要掐入他颈间的肉里。
冯蕴笑得更大声了。
裴獗拉开她的手,眼底清清淡淡,“是你在生气。”
冯蕴仰头问罢,见裴獗沉默,坚决而用力地推向他的胸膛,在他恍然失神的刹那,不甚在意地冷笑一声。
“不要。”冯蕴低低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拒绝,更像是邀请。
肆无忌惮的。
“蕴娘有吗?”裴獗反问。
半个时辰后,花窗的灯火才熄灭。
“你……”
肉到嘴边,没有不吃的道理。
裴獗一言不发地由着她叱骂,闷着头将她抱起来,传水沐浴,亲自侍候,宛若世上最温良的郎君,和方才那个兽性大发的裴狗,如同两人。
裴獗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哑。
“不想和离,那你就把李桑若给我杀了。”冯蕴用力抬起手,推他。
“大王也会说谎哄人了。”
“有。”冯蕴回答得很老实。
回头再找他算账!
裴獗:“嘴除了笑,还能做点别的……”
“算。”裴獗道。
“蕴娘,可还好?”
就在冯蕴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道:
“我心底无话。”
她总是抗拒不了……
冯蕴心底发麻。
假的。
裴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说话。
他真的要弄死她。
这其实本质上已经是一种交心的方式,至少他们都告诉了彼此,内心藏着为对方所不知的秘密。
连名带姓的称呼,一出口便是最为狠绝的话。
“裴狗……裴狗……”伴随着男人的撞击,珠帘里是一串低低的呻吟,“不了不了,我下次不说和离了……嗯……受不住……”
既如此,你去跟她好吧。你娶了她,李宗训便安心了,她也就消停了。你们合二为一,大晋就不用分裂,一免百姓流离失所,二免生灵涂炭,三无战争,四无饥荒……你看,只要你我和离,你去跟李桑若睡一个被窝,万事皆可圆满,简直就是替苍天行善……”
“……”
“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得蕴娘计较?”
“不好杀她我当然知道,但你可以哄哄我,骗骗我,就说找到机会就动手,为何要板着脸……”
但气氛与吵架时已不同。
那种裴獗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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