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拖后腿,这些日子,他一直带着人亲自上阵,挥锄挖渠,每日早出晚归……
侯准眼睛当即亮开。
仆女们上茶,管薇和阿万也跟了过来。
一群残兵败将在秀峰山上住了近两年,没有正常日子,也见不到父母亲人,内心其实极度煎熬。
几乎就在同时,他也看到了那几个美艳女子。
侯准苦笑一声,“想,怎么不想?可我……”他抬眼看着冯蕴,“一个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再回江夏?又如何能名正言顺地将亲眷接走,而不遭人诟病,不受朝廷怀疑……”
“再有两日,沟渠便可直通庄里,回头我让大家加把劲……”
“见过娘子。”
“侯大哥老家是哪里的?高堂可还安好?”
“我是江夏人士,年少投身行伍,少有在父母跟前尽孝。万宁城破前,家里来信,说老父身染重疾,让我速归。
尤其华灯初上,饭菜飘香时,每一张脸上洋溢的都是乐观满足的笑容。
冯家在南齐身居高位,有冯家人出面,自然比他一个投诚他人的败将容易许多。
侯准笑着摇摇头,目光黯淡,“无妨,都过去了。”
本是个爽朗汉子,被冯蕴这么一问,变得有些忸怩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家里人以为我死在了万宁,父亲拖着病躯又受此刺激,这才没扛过那年冬天,老母也因此哭瞎了眼……”
冯蕴笑着还礼,转身迈过眼前的沟渠。
外面都说她收了一支山匪做家仆,可实际上,她给了侯准绝对的自由,在小界丘为侯准另起了一块土地,安置那一群兵卒,还让姚大夫前去问诊,带足了伤药。
这次挖渠凿井,她也事先说好,参与者按劳结算,该有的报酬一钱不少,不会让他们免费干活。
“有了这些井渠,至少不缺水吃了。”
小界丘的房舍都不奢华,还是涂家坞堡的丛文田所建,所以和鸣泉镇一样,全是方便快捷的石木结构,简单大气,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她当下一叹。
其实这是长门一贯的规矩,就算是家仆,也一样领钱干活。
冯蕴得此胜赞,微微一笑。
那里有矿山,有煤球工坊,农具坊也准备迁到山下,正在扩建,小界丘的人比他们想象的多,几个工坊的人和地方,凑在一起,宛若一个小镇。
侯准哈哈大笑,连声称谢。
万万没有料到,一到小界丘,宛若进了一个新世界。
冯蕴听到他暗叹了一声,许是想到不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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