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秦婠,目光自何寄身上好奇地扫过。
“失陪。”秦婠朝何寄略一颌首,转身离去。
何寄只将那簪子悄悄地捏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前。他只是想见见她罢了,没有别的打算,她却冷漠得一反常态。
那疏离的眉眼,刺得人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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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何寄。
即便他有何寄的皮囊,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他不是何寄,只是一个借着何寄皮囊靠近她的人,她也不想弄清他上辈子吝于付出的感情,缘何在这一世汹涌而来。
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待回了京,便从此不再相见吧。
正怔怔坐在窗前想着,外头的珠帘挑动,有人朗声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却是沈浩初回来了。
见到他,秦婠那些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她忙站起来,碎步走到他身前,破天荒福了福身,柔声道:“侯爷回来了。”
“……”沈浩初步伐凝滞。
“侯爷快坐,秋璃,给侯爷沏茶。”秦婠走到他身后,踮起脚,“我替侯爷更衣。”
温柔,规矩,像变了一个人。
卓北安在她心里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这都过了一天,她还没缓过来,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后的人想帮他褪外袍,不料他个子太高,她手抬得太过,又扯到伤口,发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两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转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
“侯爷,这不合礼数。”秦婠被迫侧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绉纱裙披落他膝头,像一捧倾泻的月光。
“礼数?你什么时候管过礼数了?”他拂开她鬓边长发,瞧她风情照人的脸庞。
才数月不见,这丫头就生出了一身媚骨,虽说清减了许多,但那丝风情却似随风而长般,潋滟动人。
“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秦婠垂下头,只要想想现在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卓北安,她的心就比从前跳得更厉害。
在卓北安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
沈浩初没忍住笑出声来:“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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