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煮得粘稠的粥,应该加了把糯米,闻起来很香,另外还有盘蒸热的馒头,旁边放着碟腐乳,碰巧是她最喜欢的吃法。她坐到桌边,喝两口粥,撕了馒头醼腐乳吃,一边问那狱卒,“这儿是大理寺?”
“是啊,卓大人今晨将夫人带回大理寺的,已请大夫给夫人看过,衣裳是小人替夫人换的。”
“多谢。”秦婠已知大概情况,卓北安接手她的案子,将她带回大理寺,但他也不能徇私,仍旧将她收押牢中,于她而言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有卓北安替她作主,她是放心的。
“你们大人呢?”她又问。
“卓大人亲自审理此案,早上将夫人带回后就已领着衙里的捕快出去查案,现下不知回来没有。”约是卓北安交代过,狱卒的态度很好,有问必答。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二更天,夫人昏睡了约有十个时辰。”
二更天?秦婠目光微滞。她原想求见卓北安,可这个时间看来卓北安不在大理寺了。她正垂头想着,牢外甬道有火把的光芒渐渐照来,伴着一阵不紧不慢地脚步声,秦婠听到狱卒行礼声:“见过卓大人。”
“她醒了?”人未至,声先到。狱卒尚未回答,秦婠已扑到牢门上:“北安叔叔,我醒了。”卓北安闻声微怔,看到牢栅间隙里的脸庞,散落的鸦发把脸拢得很小,握住栅栏的手腕和脖颈还留着被站枷锁了一夜的淤青,她的眼神却已恢复明亮。
命人开了牢门,卓北安才踏进牢中,就被秦婠攥了衣袖。
“北安叔叔,侯爷……是不是回来了?”见到他,她就隐约想起自己晕过去前的事。
卓北安还穿着白日的绯色官袍,官袍衣袖被她孩子气的动作攥皱,他也不计较,只心想她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可第一声问出的,却是沈浩初,她到底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模模糊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似乎是羡慕,又或者欣慰感动……种种复杂稍纵即逝。
“没有。”他拉开她的手,坐到桌旁,转头吩咐狱卒,“沏茶过来,我有话要与夫人长叙。”
秦婠怔怔地坐回椅上,失望地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是他带我离开应天府,我还问他是不是沈浩初,他说是……”
“你当时被陆觉刑审得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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