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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晚何寄不找他,他也已准备找何寄了。
此语一出,何寄当即色变。
很快,他就明白,对方遇到了和自己同样的事。
“你是谁?”何寄冷道。他心里不痛快,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却不知道这个藏在“沈浩初”身躯里的人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沈浩初回答他。他的身份若是言明,对秦婠和卓北安的存在,都是一件难堪的事,所以他不打算说。
“你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归还原位?”见何寄不语,沈浩初又道。
既然会换过来,那应该也能换回去才对。
何寄转了转手里的剑,剑光自沈浩初脸上闪过,逼得他不得不眯了眼。
“不必,这样挺好的。”何寄开口,森冷的话语里是三分绝情。
“为何?难道你不想回侯府?”沈浩初大惑不解。
“不回,这是我求来的,我为何还要回去?”何寄不再隐瞒,冷漠笑了。他早已厌倦镇远侯府,厌倦那个樊笼,厌倦无时无刻都压在自己头上的家业大任,他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不想一世背负着庞大的责任而活,那些兴衰荣辱,百年沈家,他通通不想理。
沈浩初难以理解他的想法:“沈府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家人,你的妻子,你的所有,你难道打算就这么割舍?”
“对。我不要了,都给你。镇远侯府的荣耀,爵位,责任,都留给你。”
包括秦婠。
所有与镇远侯府有关的,他通通不要。
蜉蝣一卷,他只求择命而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爱自己想爱的人。
为此,他舍弃所有,换来这一世重生。
“我希望你日后……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卓北安将字条紧紧攥在拳中,克制着心中番腾的怒火,一字一句道。
“我不后悔。”
————
夜深露重,盛宴已散,马车鱼贯从别苑驶离。
车轱辘吱嘎转动着,带着车里的人远离栖凤山。
秦婠疲于应酬了整日,又饱受惊吓,还要照顾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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