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角去抓成叠的纸杯。
“怎么了?”他急急地走过来,球鞋的声响依次敲亮了头顶的声控灯。
“我想接点水。”她舔舔唇角,站起身来,抱着成叠的纸杯,看了看饮水机,又看了看许珩年。
昏蓝色的灯光映照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像是一汪暗沉幽深的海洋。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地互盯了几秒,直到头顶的声控灯都灭了,她才皱着脸嗡里嗡气地说:“我够不着……”
许珩年:“……”
他这才看见她身后的饮水机,会意之后,三两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抽出一个来,将剩余的重新放回机盖。
饮水机的“咕嘟”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尤为扰耳。
这时站台的小护士也回来了,怀里还抱了一只不知道从哪个病房溜出来的猫,只见它“喵呜”地叫了一声,两只猫眼瞪得像铜铃似的,一愣不愣地盯着出水口“哗啦啦”的水流。
唐温看着许珩年接水的动作,眼尾一扫,突然看见他发红的掌心。
小脸疑惑地凑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掌,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低:“没事。”
就在他端着纸杯要递给唐温的刹那,猫突然从护士的怀里蹿出来,横冲直撞地扑到许珩年手肘上,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按住他的手臂,隔着衣袖低头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