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重隶:“你呢?”
重隶却不像是紫玉儿那般思索,当即便回答道:“夫人心里明镜似的,所以先问紫玉儿。”
章泽的脸上蓦然出现一点矜持的笑意,像是多年没有笑过所以格外僵硬古怪,而这一笑转瞬即逝,被北风吹了个干净。
她称赞道:“你们这样,很好。”
紫玉儿仍不觉,只是扶着她的胳膊陪着她回洞中,口中道:“重隶说jiejie下山有事情,那jiejie还会回来吗?”
“玉儿方才不还是气她,扬言要把她打出去?”章泽温声道:“怎么现在又来问我,她会不会回来?”
紫玉儿嗫嚅道:“我确实气她,可是见她走了又舍不得。”
章泽道:“你现如今还不懂得,命运早就写好了轨迹,总有人挣破了翅膀也要挣脱出去,却到了灰头土脸跌落地面才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改变不了。”
紫玉儿确实不懂,在章泽说这句话的事情,她脸上都是浅明的困惑。但是她却听出来章泽语气之中一种莫名的怅然和从没有在章泽身上出现过的委屈。
她觉得是错觉,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挽着章泽的胳膊撒娇,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昨夜我见夫人酒醉在地上,便送了夫人回去睡,隐隐听见夫人在叫一个子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