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惶恐,不安,如无数手臂,紧紧抓住他们的心。
“敌人的话也能信?”
接到消息的古指挥使醒悟过来,怒气奋发,拔剑在手,高声反驳:“此必是乱军之计,你等居然信了,置陛下于何地?”
“钟将军是陛下亲自嘱托的都督,他现今自刎,军中无帅,我们还能如何?”竟然有千户反驳,并且,还有十数个亲卫按刀靠拢。
眼见亲兵骚动,别的百户千户沉默,古指挥使眼见不对,按剑缓缓后退,冷哼一声,按捺下怒火:“我要溃围勤王,愿随我去的,整军出城!”
没有人响应。
这古指挥使脸显悲哀之色,缓缓而退,退至不远处,他的亲兵也已簇拥而来,当下深深看了一眼,就此转身离开。
其余百户千户面面相觑,各有惭色,又显得消沉。
沉默令人不安,但又无人离去。
忽有人拔剑,砍着城墙,恨恨咆哮出声:“溃围!溃围!整日就知道喊溃围!他懂个什么兵!”
“说起来简单!百万大军,坚壁清野,处处碉堡,八面围成铁桶!插着翅膀都难飞!”
“真能溃围!还会困到今天吗?!”
“啊!啊!只有他是忠义?我们都是不忠不义?”
“我看他今天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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