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梦还是狐疑地看着她。
李夫人倒是笑了起来,“一人独自在外,警惕之心不可少。你做地很好。”她指着眼睛,“你的眼睛和我很像。”
李诗梦盯着她的眼睛,只在里面看到皮子的样貌,她自己的样貌,要她说,还真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这双眼睛,似乎,真的,有些像。
李夫人又说道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自己都没那么熟。
“你的眉峰有一黑点。”
李诗梦眉峰的黑点十分小,靠地极近仔细观看才能见到。李夫人说出这点,一下子就冲散了她心中的怀疑。看来两人之前不仅认识,关系也是极亲近的。
抱着厚实的袄子,李诗梦心里一暖,于是对着李夫人笑了笑。
李夫人见到这笑,却愣了一下,嘴里喃喃道“这笑却不像了……”
李诗梦道“李夫人是名门闺秀吧,笑容很是可亲,也很端庄。我嘛,则是有些无形,想怎么笑怎么笑。”
李夫人摇摇头,笑道“不是这样的。”
李诗梦耸耸肩。
李夫人又问她,“你过得如何?”
李诗梦道“失忆前不记得了,失忆后的话,”她展颜一笑,“还是不错的。大娘和兰儿救了我,两人都是好人,村子里的人也都很热情。”
李夫人的手颤抖着,压抑着轻颤的嗓音,说道“好,好。”
她望向李诗梦,穿过她的眼睛,似在望着另一人,“我的女儿,我望她平安喜乐,无病无痛,只要这样,就够了。”
这话说地没头没尾,李诗梦顺着李夫人的话说,“会的。”又抬抬手,袄子晃了晃,“有李夫人这般心灵手巧、时刻牵挂着她的母亲,小姐绝对会平平安安地长大。”
李夫人眼圈一红,“……什么,也改变不了,你为何要进来……”
“又为何,要说这是梦中世界……”
她抖着嗓音,可怜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