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切都是他所主谋,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他大义灭亲,给江湖人一个交代,正好能堵住江湖人的嘴。
他不仅替谢梅生报仇雪恨,亦建立江湖威信。
这一切计划从何开始?
谢方怀记得,他教谢宴沧浪剑法那年,谢宴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一个孩子能有多深的心机呢?
一个孩子,又能藏多少仇恨?
谢方怀发出苍凉的笑声。
不论他是感到英雄迟暮,还是笑自己掉以轻心,谢宴都不意外。
谢方怀此时的情绪越复杂,谢宴越觉得亢奋。
十三年,是数不尽的日与夜。
谢宴持剑向谢方怀杀去,谢方怀知道自己赢不了谢宴,可还是与他奋力一搏。
谢侯府是下一代的,江湖也是下一代的,他早晚都会输给谢宴。
二人立于屋顶,使相同的招数对抗。
曾在谢宴年幼时,谢方怀也带着他在夜里踩遍魏阳城每一处的屋顶。
那时谢梅生尚在,纵然母亲只陪着谢欺山,可他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叔父。
谢宴并不专研于某一种武学,但这套沧浪剑法却是他最熟悉的。
他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目的就是有朝一日,用这套属于谢方怀的剑法杀死他。
若不是为父亲报仇,他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体变作那些阴邪内功的容器,时时刻刻都饱受走火入魔的威胁。
谢方怀被他打得节节败退,他已将沧浪剑法和本身的内里融会贯通,十三年苦练,只为今朝。
他最后,利落地一剑刺入谢方怀的心脏里。
谢方怀倒在谢侯府的院落里,他捂着心脏流血的地方,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他失去聚焦的双目朝向谢宴的方向,留下最后一句话。
“不要手足相残,无咎。”
大仇得报的谢宴,他本该全身血液都沸腾。
可这时,一把剑从他的后背插入,血液向外流去。
纯阴体从来都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能忍耐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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