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做的时候大出血,在医院躺了两天,她当时咬咬牙也挺了过来,所以女人干这一行也有风险,遇到怜惜你的男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要是遇到像昨晚那个男人似的狼吞虎咽,她非得佘了半条命不可,只剩一堆骨头渣。
林海棠翻了个身,闷哼一声,打算明早去药店买点东西擦擦,毕竟男人就喜欢女人身上两个地方,一前一后。
她越想越多,脑瓜仁一扯一扯的疼,伴着疼痛,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饿醒的,想起昨晚那个男人身上的烤串味,胃里就泛空。
打算下把面,丢几片菜叶,凑合着吃,结果停水停气。
近几个月,发生停水停气的次数不少,人为原因,西边拆迁,上级领导说把房子拆了,施工队就开挖,也不按规矩办事,指哪挖哪,深埋地下多年的管子又不经碰,一挖就破,市政的来修了几次。
家里不能呆,时间还早,决定上诊所拿药,她裹紧大衣出门,没化妆,身材高挑,模样清丽,不施粉黛也好看,只是她接客怕碰见熟人,每次都把自己化成鬼样,最好连亲爹亲妈认不出才好。
路过三楼的房东家,房东两口子吵架,动静挺大,夹杂着孩子的哭声,整栋破楼随着哭音颤,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
她想起以前住在楼上的一对租户,男的嗜酒,喝醉了就用皮带打婆娘,女人撕心裂肺的哭,直喊救命,她当时住在楼下,大冬天的,盖了两层棉絮,女人的哭声特别瘆人,林海棠躺在被窝里抖成了筛子。
两个字,害怕。
四个字,怕得要命。
她真怕那女人被男人用皮带活活抽死了。
派出所的来调解,好言相劝夫妻和睦,但那男人觉得家事不要外人插手,后面下手打得更狠,女人受不了,跑了。
女人跑的那天,林海棠下班见过她一次,鼻青脸肿,头皮都被扒拉了半块,缠着绷带,整个人像被抽走魂儿似的,拎着一小包红蓝相间的蛇皮口袋,蹒跚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