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一招一式都耍得无比到位。
谢指挥陪着今上看了一会儿,先是对练,胜出的人再由千总和几个内卫考校。因为一下子多出许多待选人,有一半放在了明天,估摸着戌时前能打完。
这些小子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的……他心里暗想,定是都等着王遒和卞巨上台呢。
于是他也看得心不在焉的,今上似乎有所察觉,压低嗓音问了一句:
“谢大人,这王大人在黎州卫多久了?”
谢指挥赶忙放下瓷杯,倾身道:“回陛下,从得了功名来黎州开始,已经七年半了。”
今上颔首不言。
谢指挥揣测王佥事终究触了逆鳞,这桩倒霉案子可千万别算在他头上。他是想管,可管得了么?
天晚日昃,一个多时辰过去后,西天的云彩开始红了起来。
最后一组也决出了胜负,眼看时候差不多,卞巨悄悄来到今上身边,附耳道:
“陛下,已准备好了。”
王放唇角一勾,从椅子上起身,看台下几位武官和一大片还留在场上的黎州卫纷纷正色肃立。
除去铠甲的王遒出现在台子边,那把又浓又密的大胡子不见了,配着他阔鼻大口、大膀圆腰,出奇的滑稽可笑。
谢指挥对同知惊讶道:“咱们这只有上沙场的老兵才会在战前剪胡子,这厮来真的?”
卞巨却未换下那身素净的河鼓卫常服,正想着按计划斯斯文文地开口,冷不防今上率先对大家道:
“方才统领禀告,他刚知晓王佥事要和他比的是箭术,不巧他月前才负了伤,其伤在指,恐不能亲自与佥事一较高下了。”
全场立时哗然,没热闹可看,他们还杵在这儿作甚?刚才指挥下令无事的人可以先回营,白等了这么久!
可怜卞巨闭嘴也不是张嘴也不敢,欲哭无泪地望向今上,王佥事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像要把他给拆了似的!
王放瞥了他一眼,卞巨下意识捂着右手道:“啊,季某对不住王佥事了,我这伤……哎,真真是遗憾。大人看,我那副手还堪得一练?”
谢指挥心下生疑,当下打着圆场:“王遒,季大人远到是客,你明日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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