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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蚕儿们终于开始昂首上簇,性急的已经开始吐丝结茧。众女眷看在眼里,乐在心上,都说今年的收成保住了。
虽然由于早些时候王放的“虐待”,许多蚕虫发育得没那么好,结出的茧子也稍小些,但胜在色泽均匀,丝线强韧,远远看去,就是一颗颗润白的珍珠。
当然,不论大家如何奔走相告,王放都没来看过,想是无颜面对这些被他“照顾”过的蚕宝宝们。
罗敷寻思,蚕茧小,说明丝线细。丝线细,织起来就容易断。也许今年要辛苦些,纺双股线。
若是用双股线纺织,成品布匹细密厚实了,但产量定会减少。这边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她让人给管仓储的万富透口风:若要过年裁新衣,今年的丝线也许不够用。请他留意市场行情,购进进些廉价的丝线,以充实库存。
第29章 君子
整个白水营的养蚕业起死回生, 连谯平都闻讯来看了一次。蚕桑是女眷们的工作范围, 他以往不多过问。
他有些难以置信,问:“主母家中,是有专门养蚕缫丝的官坊?”
罗敷一笑, 摇头。她肚里稍微有点墨水晃荡,敢跟谯平说长句子了。
“邹鲁齐赵是自古以来的千里桑麻之地, 论蚕桑经验,长安城里最有名望的织工, 也未必比得上这里的一个勤劳女郎。你不是本地人, 非得眼见为实才会信。”
她这一句婉转的自夸,算是十分谦虚。
白水营里的人众来自五湖四海,其中只有少数是务农的。秦罗敷一介土生土长的桑蚕织女, 在某些方面确实可以做到“技压群雄”。
比如她早就得知, 谯平谯公子家乡颇远,似乎来自蜀地到底在何处, 她也没概念是当地的世家大族。他自己在士族中也颇有才名, 有那么几首诗赋流传甚广。
罗敷出身小民,此前从未听说过白水营,也从没听过谯氏的名号并非他真的默默无闻,而是阶层不同罢了。
当年东海先生游历至蜀,被谯家请去, 做了一段时间的西席先生。这才和谯平有了师生的缘分,成为忘年之交。
后来甲子之乱,其实川蜀地方并未波及太多。谯平家里安排他成亲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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