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咬着腮帮子,强忍着惊恐痛苦:“皇上,微臣不知,这事……确实是别人构陷啊。”
锦衣卫指挥使程进走进来,跪在长兴侯旁边,对皇帝回禀:“臣在长兴侯府搜到龙袍等御用之物,又抓到几个仆人,俱证实长兴侯有反义。如今长兴侯府八十一口俱已下了诏狱。”
污蔑!这是污蔑!没有,他没有!长兴侯惊恐万分地去看皇帝,对上皇帝冷厉、藐视万物的眼神。
这就是天子,这就是主宰万物的帝王!他一个小小长兴侯,如何能与之抗衡?
长兴侯心如死灰,涕泪同流:“皇上,罪臣招,都招。”
皇帝对王大德道:“去,叫淑妃来,让她听听,她哥哥都会说些什么。”
地上淌着血水,空气中都是腥味,长兴侯躺在血水中,下半身皮开rou绽,血rou模糊,令人作呕。
萧淑妃脸色煞白,心突突直跳,死咬着牙关才没有失态,可当长兴侯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朵,她脸上的镇定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微臣知道家中婢女小荷乃圣上所寻之人的meimei之后,立刻问询。小荷说,jiejie小蝶已经被卖到南洋去了,听说生了个女儿,难产死了。微臣当时想恢复爵位,就动了不轨的心思,杀了小荷的丈夫,送走她的女儿,欺瞒圣上,说她是未嫁之身……”
“你撒谎!”萧淑妃勃然大怒,指着长兴侯呵斥:“长兴侯,本宫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受何人指使,这般污蔑本宫?”
“皇上!”萧淑妃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哭着道:“长兴侯到底不是臣妾亲生兄长,这些年对臣妾一直利用,如今又不知被什么人收买,这般冤枉臣妾。臣妾伴驾几十年,自问问心无愧,长兴侯满口谎言,就该当庭杖毙,以儆效尤。免得人人都这般随意污蔑宫妃,国威何在?皇威何在?”
长兴侯听萧淑妃要致他于死地,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消失殆尽,他咬着牙关,吐着血水道:“罪臣心里有鬼,所以留了一手。小荷、也就是萧淑妃的丈夫,罪臣并未杀死,他还活着,就在罪臣家里,他已改名富贵,皇上可命人去提他审问。”
萧淑妃大惊失色,指着长兴侯,手指发抖,牙关打颤:“你,胡说!胡说!”
程进道:“皇上姑嫂庙的老尼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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