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福宝去哪都行,只要记得,你们怎么离开就怎么回来。另外考虑安全方面,得让几个护卫陪同我才放心。”
不曾想谈话竟这般顺利,豆苗儿点头点得颇为呆愣。
好笑地收回视线,陆宴初纠结的心情被她逗弄得瞬间好受了些,他打开红木匣,取出那支精致的紫毫笔,徐徐打量,眸中一亮,笑道:“是你亲自雕刻的?原来管家去的彤巷竟是制笔大师周大渊雅居所在地?你可知周大师早已收山,先前朝中同僚重金求笔,三顾雅居,都未成功。”又蹙眉不大赞同的解释道,“你送这支笔给福宝是否贵重了些?他还是个小孩子,自然不懂此笔的珍贵与难得,要不等他大些再……”
“我、我送给你的!”豆苗儿偷瞄他一眼,小声道,“银子花的也是你的。”
“我?”似未反应过来,陆宴初怔怔盯着笔,又怔怔望向她,他嗫嚅双唇,一时惊一时喜,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支笔的价值比起他花的钱贵重百倍,更难得的是她为他花的这番心思。
“不耽误你时间,我去陪福宝。”气氛莫名窘迫,豆苗儿转身就走。
看她抬手拨开纱帘,陆宴初跟着追了两步,急道:“我很喜欢,谢谢!”
豆苗儿身形微顿,没有吭声,默默入了内室。
原地站了半晌,陆宴初抱着匣子仍仿佛如坠云端。
这支笔,竟然是送给他的?
愣愣上朝,将笔带入内阁,越看越喜欢。
六科抄送的奏疏堆积在桌面等待内阁票拟,陆宴初小心翼翼拿出流云百福紫毫笔,想试试新笔的手感,却觉这儿的墨锭次了些,而且此笔贵重,难道不该加倍珍爱的妥善收藏?
另两位阁老有事过来相商,进了门,站在边儿上瞧年轻的元辅提笔像是要蘸墨,却收回来,又伸出去,反反复复,瞧着都恨不得替他拿定主意。
实在好笑,两位阁老交换眼神,上去见礼,其中王阁老眼尖,一下就看到笔侧小小一枚印章,这是周大师制的笔?
陆宴初瞅见王阁老这饥渴的眼神,立即警惕地将笔放回木匣,一派严肃地清嗓。
却不敌王阁老撒泼闹腾地要开开眼……
不好拒绝,陆宴初心疼地打开木匣,双手捧到他们眼前,随时保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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