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妖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鹿王的神情很茫然,纪陌又问:“那你又知道仙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因为你们做得太绝了。”
淡淡说出这样的答案,纪陌并没有指望鹿王能够回答自己,只是用平静的语气继续阐述事实,像是正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透过它和另一只鹿说话,
“昔日修真门派指使斐国狩猎天人,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只要有这一段历史在,没有一个天人会相信修士。如今天人才是世上的最高武力,可仙洲从一开始就是所有天人之敌,这样的势力能活到今天,不过是因为天人忙着争天下,还没抽出空来认真对付他们罢了。”
不论哪个天人获胜,最后仙洲都会被灭,这就是纪陌对仙洲之人完全懒得客气的理由,此时他看着鹿王越发疑惑的神情,无奈地一笑,“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同样的话,任青崖登上妖王之位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我告诉他,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根除对手,那就别做得太狠,赶走妖洲土地上的居民便可,不要让妖兽sao扰其它人类城市,以免神魔二洲借此来袭。那一次他听了我的意见,可他一点也没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一旦不听话了,下手依然狠辣无情,连半分退路也没留给我。”
再提起过去之事,纪陌如今的情绪也难再有波动,他记得正因如此,任青崖手下的妖王对自己颇有微词。
常辉那样擅长伪装的人在妖洲都被排斥,更别提过去的纪陌。那时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时期,一旦认为什么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加上妖王对他言听计从,妖兽们早已不满。
纪陌身上没有半分妖气,妖族从未把他当作同类,只怕还暗中视他为妖王的绊脚石。现在想想,任青崖会怀疑他的身份,应当少不了这些手下的挑拨。
没有妖相信人会真心为它们考虑,正如任青崖不相信神明对他并没有利用之心,纪陌虽是为妖洲费尽心力,最终会为他说话的也只有一个鹿王而已。而且就算是鹿王,大概也不是顾着他的好,只是想着任青崖很喜欢这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看重的妖王后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只要沾到人类气息连自己幼崽都能狠心咬杀的妖兽,到底是当年的他太过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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