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下去, 应该很难吧?
严清怡轻叹一声,突然生出几分珠玉在侧的惭愧来。
七爷以为她又有感伤, 笑道:“不许再哭了,再哭就变成小兔子, 兔子都是长着三瓣嘴。”扬了声, 使唤月牙端来一盆热水, “我帮你绞帕子,你好生擦把脸。”
严清怡怎可能让他服侍自己,忙说不用。
七爷却很坚持,弯腰去捞盆里棉帕。棉帕上的水滴滴答答洒了满地,他急忙扔回盆里,岂知又溅出半盆水,这下不但地上有水,他的衣襟也湿了半边。
一看就是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的。
严清怡哭笑不得,却莫名地觉得心里软软的,她没有绞帕子擦脸,而是另外寻了条干帕子,弯下~身擦拭七爷袍襟的水。
离得近了,便察觉到他身上一股松柏的香味,说不上好闻,却也不让人反感。
跟她被子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都过去两天了,被子上仍是若有似无一股松柏香,浅浅淡淡地萦绕在她鼻端,让她睡不安生。
否则,又怎可能大过年的时候晾晒被子?
严清怡把衣襟擦得半干,又搬过火盆放到七爷身前,叮嘱道:“七爷当心别烧了衣襟,等水渍干了就挪开。”
七爷面上有些许狼狈,“这些事,我平常自己也能做的。”
严清怡很怀疑这话里的水分,却不说破,蹲下~身道:“七爷捞起帕子以后要先拧干水,不能拿出来再拧。”哗啦啦绞过帕子擦把脸,唤来月牙把铜盆端出去。
七爷尴尬地说:“我知道,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他这么清雅高华的人还会紧张?
严清怡思量着,慢慢红了脸颊。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上元节。
宫宴定在酉正时分,从皇宫到黄米胡同用不到两刻钟,严清怡估摸着七爷兴许会在酉初过来,所以从申正两刻开始梳妆打扮。
来到黄米胡同之后,她着实添置了不少衣物,每当锦绣阁进了新料子或者新样子,芸娘就会想着给她做一件。
严清怡投桃报李,打算趁着宫宴这个极好的亮相机会,再给锦绣阁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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