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变故。
倒是真心实意地想为七爷做两件衣裳。
毕竟是他给她现在安闲的生活,不至于受冻,也不必担惊害怕。
严清怡选了宝蓝色的杭绸,袍摆处则按着七爷的意思,绣了朵粉白色的并蒂莲花。
宝蓝色是非常鲜亮华贵的蓝,没想到跟白色搭配起来却显得儒雅沉静了许多。
严清怡索性在领口和袖口都缀了条约莫一寸多宽的月白色襕边。
她没别的事情,就白天黑夜地赶工,直累得眼花脖子酸,总算在第四天头上做完了,便打发刘五送到宫里去。
这次七爷没有退回来,而是让刘五带了封信。
信里写着寥寥数语:不错,照样再做两件直缀和两件长袍,颜色你看着搭配,以凸显我的气度为上。
落款简简单单一个“瑭”字。
严清怡翻来覆去看过两遍,不由失笑。
这人,还真有点……得寸进尺。
这件刚做完,他就惦记着再要四件。
严清怡“切”一声,恨不得学着李实骂声娘,三两下把信撕碎扔了。
接下来几天,她没再动针线,倒是开始提笔抄《心经》。
淅淅沥沥,一夜雨夹雪,早晨起来,落雨结成一层薄冰,踩上去又湿又滑。
薛青昊终于等到休沐,早早吃完饭就往荷包巷赶。偏偏就是那么巧,他刚走到荷包巷,迎面又遇到了林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薛青昊本想跟以前那样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上,但先前几次都有李实在旁边摇旗呐喊,这次李实不在,他也什么斗志,冷冷“哼”一声,打算避开。
谁知林栝迎面拦住他,淡淡地道:“阿昊,我有话跟你说。”
薛青昊翻个白眼,掏出钥匙开门,“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说话。”
“不会耽误你很久,”林栝跟着走进来,声音非常平和,“我以前脑子受过伤,有些事情记不真切,我就是来问问我真的见过你姐?不知你姐芳名是什么?”
“芳你娘的屁!我姐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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