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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怜的小家伙,生来也不知受过多少苦难。跟着父母,到如今都没有一份安宁日子。
双雁端了点心进来,翠玉豆糕配着白合酥,一白一绿,瞧着颜色就很好吃。
郭嘉拈了一块,见夏晚不吃,反而捡起边上一块白馍来,也不吃茶,另捡了一杯温水吃着,问道:“为何不吃点心?”
夏晚一笑道:“原来皮肤时常溃烂,所以我于吃食上格外仔细,从来不吃带味道的食物。”
郭嘉有点不敢相信:“那你平日吃什么?”
夏晚道:“白馍,白水,或者白煮面。如今也习以为常了。”
郭嘉轻轻放下了那块白合酥。他虽说一直住在寺里,该吃的酒rou不曾少过,却不期夏晚因为体毒,这些年过的比和尚还要清贫,也就难怪她如今心性淡泊,不争不求。
如今她的脸已经变好了,非是女子们常用脂粉调出来的那种白,而是来自肤质本身的细白,晶润白透,美而艳惑,似乎从来不觉得自己美,还小心翼翼的,似乎骨子里那种卑性,仍是萦绕她的噩梦。
那七年的岁月,他是无论如何也补偿不了的。
“所以,你说寺里那个人,是我的舅爷爷,前朝亡帝那位最小的儿子,赵靖?”夏晚默了片刻,问道:“哪是谁把他弄成个聋子哑巴,又把他养在普宁寺的,我阿耶可知道否?”
以李燕贞的性子,若知道自己的舅舅被人弄成个聋子哑巴,就关在自家隔壁,肯定不可能让那柳婆子凶神恶煞的待他吧。
郭嘉吃了两口茶,缓缓倚躺到了儿子身侧,语声稍哑:“李燕贞不知道,徜若知道的话,要么杀之,要么将其悄悄圈养起来,绝不会养在与自己府第一墙之隔的普宁寺中。”
夏晚莫名有些生气:“好歹那也是我舅爷爷,这么些年,你一直居于普宁寺,看他叫一个恶婆子那般欺负,就从不曾伸过一把援手?”
这邪乎乎的男人,明明知道一切,却从来不曾戳穿过,也未帮过那老僧那怕一把,真是可恶之极。
郭嘉道:“晚晚,在知道你活着之前,无论那老僧,还是李燕贞,抑或者皇帝太子,这长安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最后在行府杀太子,也不过是想感谢李燕贞,感谢他生了你而已。”
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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