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儿见张媛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担忧,嘴边忍不住泛起了冷笑。
“阿姨,您用一张结婚证道德绑架司远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人睡一张床上又不一定要睡一辈子,您管着司远的身子,可是您管得着他的心吗?”
宁嫣儿淡淡的笑着,姿势坦荡从容,但盯着张媛的眼神却躺着泠泠的冷意,还有讥诮,仿佛看破了一切。
乍然听到那熟悉的话,再看那相似的眉眼,如出一辙的不屑,隐隐透出胜利者的张狂。
张媛仿佛堕入了过去那段最竭斯底里的黑暗。
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骨子里却是最放浪形骸的人,私底下最擅长装腔作势地卖弄风情。
明知道言振邦已成家立业,宁倾城却处心积虑用最不入流的妖媚手段勾引他。
男人的劣根性犹在,美色当前蠢蠢欲动,若不是被她发现了两人来往的猫腻,恐怕宁倾城早就成功上位。
可是纵然被张媛指着鼻子当面拆穿她的不良居心,宁倾城还是不紧不慢地斜睨着她,嘴角弧度是笑着的,但是全然没有一丝温度。
“就算振邦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那又怎样,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呵,你还指望他能睡你一辈子?”
张媛永远记得宁倾城此刻的神情,她就这样清冷的抬着下颌,缓缓说着跟宁嫣儿一模一样的话。
没有半分插入别人感情的罪恶感,也没有半分被人看破企图的狼狈,全是自信的张狂,仿佛张媛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跳梁小丑。
那层婚姻的界线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高一点的门槛,她随意出入没有半分负疚。
张媛气得全身发抖,也不知是女人眼里的藐视激怒了她,还是她话里透露的含义让她隐隐害怕。
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哪来这么大的底气,还不是男人给纵的。张媛不傻,转眼就想到这个让她万念俱灰的可能。
言振邦怎么敢背弃她,张家用万贯家财替他在商场上的失误力挽狂澜,他是个商人,自是趋利避害,无论出于舆论压力还是张家的背景,他都不会跟张媛离婚。
但他曾被宁倾城迷惑一事不假,两人勾肩搭背,暗渡陈仓,被张媛发现了,言振邦才为了一己之欲及时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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