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虞戍北在院门外止步,他问姒昊:“你信巫觋之言吗?”姒昊抬头看向院中那棵老桂树,他神色淡然依旧,他说:“与其不信遭殃,不如信了免灾。”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虞戍北却觉得他说不定在轻嗤。他突然有种想法,这人也许早就在任邑的大巫那儿,卜过自己的人生。他出生即陪伴死亡,刚成年便遭晋夷追杀,险些丧命。他能活得如此冷静,从容,倒是令人敬佩。
虞戍北回望一眼大巫的院墙,登上马车,他身边坐着姒昊。两人同车,默然不语,御夫驾车,驱赶马儿前进。大巫的院子,在马车后变得越来越小,远远望去,院中那棵桂花树,呈现出颓败的模样,予人凄凉之感。
大巫的住所在聚落北区的角落,很接近北面的林地。从大巫家返回宫城,需要穿行北区。御夫驾车路过虞苏家的院门口,姒昊朝院门投去一眼,见院门半掩,没有人声。从和虞苏在梨树木屋相见,到今日已有两日,不知他过得可好?
此时,虞苏在城南的一处草场,他放马吃草。白马在坡下就食青嫩的草叶,虞苏坐在坡上,望着前方一条大道发愣。这是条虞城通往南洹的大道,时常有人经过。
从任地来的使者,他们过任水会途径南洹,再由南洹前往虞城。这条能跑马车的平坦大道,是必经之路。
虞苏将目光从大道上收回,他单手抱膝,低头看着草地。一头黑犬来到他身边,把狗头往他大腿上靠,虞苏伸手,拍了拍它的头。虞苏让它自去玩耍,它伸出舌头舔虞苏的手,仿佛它能感受到主人忧郁的心情。
姒昊被困宫城后,虞苏独自照顾大黑和白马。他人无精打采,在他照顾下,犬马倒是精神焕发。
日光在虞苏无知无觉间,悄悄向西偏移,霞光披洒,他才想到该归家了。他去牵大白,回头唤大黑别贪玩,快跟上。他这一回头,看到大道上出现一辆马车,马车上绑着一条白旌。白旌在风中扬动,那是使者的节旌。
虞苏拉着大白,往道路追赶。他追到路口,马车正好从他身边穿行而过。他看到坐在马车上的男子,那人穿着任方的服饰,有一张年轻的脸庞,他是吉华。
“使臣,我是虞苏!”虞苏朝马车用力挥手,高喊自己名字。端坐在马车上的人听得声音,侧身去看,他见到一位牵白马的少年。少年长得清秀,有几分眼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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