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但他又那么鲜明,憎恨爱意都能感受出。
静了片刻,柯以桥火气被冬风吹熄了,他看着他侧影,缓缓道,“还是那句话,蛇都危险。”
兜里手机震了几次,覃昀没管。
烟忘了抽,人忘了,忘了所有才好。
“行,你想留她就留,我不管了。”柯以桥走到阳台门口,顿了顿,问身后人,“用不用给你们腾地?”
“……”覃昀终于给了反应,狠碾烟头,“你想听就听。”
柯以桥关上眼睛耳朵,欠嗖嗖说,“哟,我还就不乐意。”
听你大爷,他去住豪华五星级套房。走了没多远,他又回来,眉间满是忧愁,“多注意点。”他故作轻松,“万一能把她拉回正道,那也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吧?”
覃昀没吭声。
这话着实好笑,柯以桥干咳两声,“走了。”
天快亮了。
这不是覃昀第一次看日出,真正注意到是哪天他记不大清,只是每个深夜和黎明,每次月升和朝霞,都模糊着某人的影子,缠绕着他,没有周旋谈判的余地。
要么自杀,要么他杀。
看了一会儿,覃昀转身进屋。洗手间没人,但水雾蒸腾不散,刚离开不久。
他微微蹙眉,直奔卧室。
一摸把手湿漉漉,人在里面。
还挺会找,没弄错。
室内昏暗,窗帘透过清冷色泽,融化着赤身裸体的女人。
柔软,任何男性此刻都只能想到柔软。
柔若水,软无骨。
没有暗示,无关情欲,尽管赞叹美,消耗灵魂。
陆烟抱膝坐着床边,听到动静,扭头看他,“怎么不回我?”
她的声音有泡过水的潮湿,沉甸甸。
覃昀过去,“你该走了。”
他去拽她,陆烟不动,反握住他手臂,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留我么?”
就这句,覃昀顿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烟做好他发火的建设,可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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