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笑着把他抱起来,转身落座。
修衡这才不服气地看着父亲,“我们家本来就很穷了呀。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没放烟花爆竹。”
朝堂中的腥风血雨,唐栩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说起,没法子让儿子明白,唐府只是随大流低调的过年,因而只是道:“你二弟听不得喧闹声,不是早就跟你说了?”
修衡简直气愤起来,“偏心。什么都顾着二弟。”
唐栩瞪了他一眼,“你像你二弟这么大的时候,我跟你娘对你也是百依百顺。”
“才怪。”修衡也瞪着父亲,“我小时候不哭不闹,什么都不怕——家里的人都这么说,还说,我最喜欢看烟花。我可是问过好多人的。”
四虚岁的人,跟人大言不惭地说他小时候,唐栩心里在笑,面上却冷了脸,“闭嘴。你是哥哥,就应该迁就二弟。”
修衡又气又委屈,拧过小身子,站起身来,小胳膊紧紧地搂住程询的脖子,“叔父,我可不可以住在你们家里?我想跟爹爹分家。”
唐栩看着儿子穿着鞋的小脚丫踩在程询膝上,鞋底的尘土蹭到锦袍上,拧了眉,刚要出声训斥,程询已对他摆了摆手。
“混小子,真要跟你爹分家?”程询语带笑意地问怀里的小家伙。
“嗯!”修衡用力点头,小声说,“太气人了,总欺负我。初四那天,我就要来,爹爹有事,娘亲有客人——都不搭理我呢。说过要陪着我,就是这样啊?真好意思呀。”
听起来,这小子这个年过得真是挺憋屈。程询忍着笑,道,“何时来都一样,我们又不会忘了你,都给你准备好了大红包。”
“不要大红包。”修衡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叔父,我想看烟花爆竹。”
程询就望向唐栩,“你怎么也不跟他解释清楚?”
“从何说起啊。”唐栩无奈地笑了笑,“你瞧他这个德行,我说什么,估摸着他都听不进去。”
修衡则问:“叔父,怎么啦?”
程询就说:“今年在京城的官员,过年的时候,大多数都不燃放烟花爆竹。”
“为什么呀?”修衡问道,“皇上不准吗?”皇上管着所有的官员,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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