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肚才能找到的一点方向感,分辨出景澄家的位置来。
笔下横七竖八、反复涂抹的纸张突然被抽走,倪澈一激灵回过神儿来,抬头看见童潜正举着她的鬼画符蹙眉仔细辨认。
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心思败露,谁要是真能看懂这张图,她就搬他一个诺贝尔最有想象力奖。
“你画的地图?你是想去封宁路那一带?”童潜将东西莫辨的印象派图纸调转了一个方向,压在倪澈面前指了指,“如果这里的路口是个丁字路就更像一点了,南延的支线路还没修通。”
倪澈惊讶地看着他,一把抓起面前的涂鸦,三两下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该下班了……真是美好的一天。”她给自己打气似的一口气呼出郁结,用力抻了个懒腰。
新晋最有想象力奖得主有点儿一头雾水,“那走吧。”
俩人刚转出办公室,就见护士葛洁从手术区的走廊里飞奔出来,即使穿着绿色的无菌服,胸前那一滩暗红仍旧触目惊心。
也只有经常在手术室一线的医护们才会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但见到了,也仍然难掩紧张,又是哪个大出血控制不住了,喷成这样,八成葛洁是出来催备血的。
“是谁?”倪澈几乎是下意识地一问。
“室缺那小孩——”葛洁的话音还拖在身后,人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
倪澈脚下一停,盯着一发呆就蠢萌蠢萌的童潜喃喃说了句,“魏千戎?我记得他是熊猫血。”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葛洁垂头丧气地跑回来,“血库也没血,这下完蛋了。”
倪澈将背包往童潜怀里一塞,抬手扯住葛洁,“抽我的吧,我记得他是rh阴性ab型。”
童潜怀里被硬塞过来的皮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真是被惊到了骨髓里,没想到倪澈会是这种罕见又罕见的血型,在中国,拥有这种血型的人仅占人口总数的万分之三点四,名副其实的万里挑一。
“别把我手机摔坏了。”倪澈推了他一把,转身又在同样惊成塑像的葛洁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那个……之前备血就剩了两百毫升……主刀李医生觉得撑不了多一会儿……倪医生你……你确定……这什么结果可都不好说的……万一……”葛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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