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杀去,被杨川伸手挡住。
他淡笑了一声,拿起托盘中盛着合卺酒的半个葫芦,饮了一口,又交给她。
她的满目冷然倏然释开,笑睇了他两眼,接过来喝了,继而又将另一半也这样交换着一并共饮。
馔食是真来不及吃了。
“这笔账早晚跟门达算个清楚。”奚月扭了下脖子,旋身踹门。
夜色之下,杀声四起,血rou横飞。有锦衣卫被一掌生生拍死,尸体当空划过去,绣春刀脱手,正好被杨川跃身接下。
奚月一手持剑,一手扬起摘了厚重的凤冠,不多看一眼便扔到一旁。
然后她又褪了大衫、甩了霞帔,缀着珍珠的鞠衣和褙子也被丢下,身上只余一身黄袄红裙。大带被她攥在手里,一股冷厉的杀气呼之欲出。
几丈之外的锦衣卫逐渐开始抽神回头,依稀辩出这气势似曾相识,可又难以从夜色下看出来者是谁。
弹指之间,那身影迅速逼近,骇人的寒气里惨叫骤起。红罗制成的大带勒断喉咙,鲜血喷薄而出,溅在色泽温婉的鹅黄袄子上。
余人满目惊悚地退了半步,有曾见过她真容的人吞了口口水:“奚、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