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怕他要把爸爸辛苦创立的公司给毁了,而且每次只要一想到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还整日拿着爸爸的钱大肆挥霍,就觉得特别的难过。”
米嘉说着,把头向旁边一倾,目光空洞地看着外面的夜景,说:“可我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说一点没用的狠话。”
米嘉忽然又推了下季舜尧,问:“还是上次那个问题,以前真的是你要走的,跟我mama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舜尧揉了揉她脸,她不提,他也从来不想,因为这件事始终像是个钉子扎在心里,他不会被它所伤,又不能完全拔除。
季舜尧从来不关心流言蜚语,但没想到米嘉的mama也是这样看他。米成去世,米嘉昏迷,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料理丈夫后事、跟进女儿病情,而是吞下股份,完成权力交接。
季舜尧作为旧班子的核心成员,又是米成唯一的女婿,谢慈溪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要他主动离职。
季舜尧早就感觉到了频繁的人事调动,在他为了老婆孩子四处奔波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点点架空,如果他不能急流勇退,之后更大的动作还在等着他。
季舜尧工作这么多年以来,绝对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以往越挫越强的他如今却萌生退意。
这里的工作越来越失去挑战,这里的人员越来越陌生,这里还有那么多心怀叵测的人,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取而代之,拿走原本属于米家的财富。
何必呢,至于吗,季舜尧选择让一切归零,但也并不打算让谢慈溪赢得舒服。谢慈溪怕他有狼子野心,他就把锋芒都写在脸上。
要他走可以,赔偿少一分都不行。
谢慈溪原本就缺乏底气,对他提的要求退让得很快。
是以季舜尧这尊大佛离开之前,镀了金边。
米嘉对谢慈溪一直没有好感,季舜尧也因为她的种种猜疑和绝情,对她也颇有微词,但这段陈年往事,季舜尧却不打算多提。
然而他的沉默,米嘉能懂,她轻声叹了叹:“要是没有那个意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生活因此改变了,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害死了爸爸。”
季舜尧扼着她下巴,严肃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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