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给你重新定了后天的机票,这两天你待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
宣布完这个决定,他便转身打算离开。
“爸。”陆壹在他身后叫了一声,“我有话要说。”
三个人在房间的小客厅坐下来,陆壹站在老爸对面,陆mama则在一侧,一直用不满的眼神瞪着陆爸爸。
“我不出国。”陆壹说。
“爸,我从小没有得到过你的理解和肯定,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我有出息,配得上做你的儿子。但我现在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你如果不支持,也请不要干涉,我成年了,我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还有,我需要给我的女朋友打一个电话,我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和她告别,她会害怕。”
许多长者以过来人的阅历和经验,笃定你现在所坚持的、所在意的,不过是一瓣色泽艳丽的花,引得流水片刻追逐,但早晚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被淹没。
而你的某些选择,只是将有限精力无谓消耗的错误分支。
这种上帝视角的傲慢在陆爸爸身上尤为显著。
陆壹的话甚至没有引起他一丝的波动,他起身时道:“你除了姓陆,什么都不是,想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等你有那个能力再说。”
陆壹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陆正诚,你什么意思?”陆mama坐在沙发上,眼睛还是红的,却难得没有大呼小叫。
陆爸爸回头,颇有些无奈地道:“你跟我出来。”
陆mama不动,倒是两行眼泪哗啦流了下来。
“你说我儿子除了姓陆,什么都不是?那我算什么呀?”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我嫁给你,为了给你生儿子险些把命搭进去,宝贝还没长到一岁,就差点被你女儿掐死,我千防万防好不容易把他养活到这么大,你说他什么都是?”
陆爸爸皱眉:“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