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退下了。
平七端了药进来,甘棠接过来喝了,虽说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罢。
外头有仆人行礼,说储君来了。
平七要退下,甘棠抬手压了压,低声道,“今日的事不要外传,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平七面上有忐忑无措,嘴唇张了又张,终是没吐出一个字来,低声应是,退下了。
丧葬之事繁琐冗长,礼仪规制是所有事情中最繁复严苛的那一种,接下来新君登基告祭又是一番折腾,前后一两月消停不下来。
殷受在甘棠面前坐下来,见她面色有些苍白蜡黄,心中歉然,将她冰凉的手圈进掌心,暖不热,又拉到唇边给她轻哈着气,晨间他没叫醒她,本就不愿她参加葬礼,岂料那群臣子自作主张,半途来请了她,她素来忌讳血腥气,看不得那些场面,今日定然被吓坏了。
他在墓葬里头给父王含玉,出来听唐泽说圣女方才来过,便知她定然被吓得不轻,殷受低声道,“是我不好。”
甘棠双目发酸,倒不是因为被吓的,而是因为其它,其它一些不可预测的不可抗力,但殷受这个人,至情至性,知道商王的寿数担忧紧绷了好几年,有关于她,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甘棠摇头,“我虽身为女帝,但帝乙也是我父亲,一定程度的‘孝’还是要有的,场面上至少也要过得去,否则于我的名声,于棠地的名声不利,再者身为帝王,再血腥的场面都得好好看着,没什么的。”看得清了,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殷受揽过她,不说话了。
甘棠记挂剩下的政务,还有远在棠地的妲己,再温暖的怀抱也没时间眷念,窝了一会儿便开口道,“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回竹邑了,你在大商邑好好的,以后常常给我来信,阿受。”
殷受听得一愣,搂着她手臂紧了紧,是真的想让她陪在身边,这一刻格外的想,想将她锁在身边,时时刻刻能陪着他,想疯了,殷受闷声道,“陪我到登基罢,棠梨。”
登基大典都得拍到一个月以后去,甘棠被他勒得骨头都疼,却一动不动任由他揽着,“棠地出事了,妲己年幼,怕镇不住人,我得尽早回去。”
冥、彭、丹方□□献城的事殷受亦收到了消息,只不是什么大事,他希望她留在这陪他,登基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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